也曾尝试把这一份犹豫交给朋友,但是又有谁人能比自己更清楚自己的处境。反过来想,或许是当局者迷,可大伙的意见又不尽相同,谁又更在理呢?赞成与反对各占一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事情还得自己来定。
于是我到处去翻寻能够开导自己的话语,也还真找到了一点很不错的说法,抄录于下。
人生永远都是一种balance,当你得到某个东西的时候,就意味着你在失去;当你失去某个东西的时候,就意味着你在得到。无论失去和得到都不需高兴,因为这都是有代价的,只不过有的代价你能看见,而有的代价你看不见。
这段话里,我又特意地改了改其中一句,“无论失去和得到都没什么可不高兴的”。心里自然也就释然。这时间终过去了,明天就是最后作决定的日子了,有了这段话,不管我的决定如何,都应该告别这几天的磨难了罢。
老郭 2004-7-12晚
户口
我的户口在农村,一直放了十几年,要说的话,我还真愿意把它继续留在那里。
但是小时个是不太明白的,那时对于户口只有两个概念,农村的和城里的。在高考的那一年我才不小心知道了我的户口不能再放在农村了,它得跟着我一道去学校。虽然还没有正式地说是城市户口,但我还是很乐,不是农村的户口了,当然也算是城市的罢。
毕业的那一年我终于体会了一下户口拿走后的痛苦。伴随着学校不包分配的制度,我和许多人不得不在离开学校的时候也自己带走自己的户口。于是我一下成了非农村又非城市的人,觉得自己没有户口了,成了一个黑人,那种感觉非常的不好。
于是我一恼就什么也不顾地逃了出来,户口转移的那个东西被我丢弃在了家中随便哪个不起眼的角落。当时的我一番雄心,现在不是实行买房就有户口么,大不了老郭去挣钱买房去。
后来哥哥想了个办法,把我的户口挂在了舅舅家的户口上,一则是因为我坚决不愿花钱在市里面挂靠,二来哥哥说舅舅家是城市户口。
我跑广东,江苏,上海,似乎户口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太大的麻烦,倒时出门在外有时会担心查暂住证,特别是在广东的日子。为办那东西究竟花了多少钱我是记不得了,有时暂住证没办下来出来真真切地会一有丝惶恐和不安。
刚来上海的时候我是不怎么懂的,住到一段时间也就慢慢知道一些事情。于是也慢慢觉得在公司只享受那什么综合保险实在不合算,不行不行,我也得弄上四金玩玩。
这下麻烦来了,要交四金,就得要居住证。拿下单来一看,晕,密密麻麻列了一大篇,户口簿就赫然上面。
我说怎么这么麻烦,要不给我搞个上海户口得了,那好啊!学士学位有没有?我就只有恨自己为什么读书的时候为什么老躲在外面打麻将的份。
得,为了这四金,我...
我还不是只得乖乖地去想法把户口本传真过来。
老郭 2004-07-14
迟到
窗外的光太可恶了,每天早上都让我睡不舒服。我躲在床上(应该说是地上,好久前就把窝挪在地上了)懒懒地憎恨着。
这日子就一天一天的过去啊,早上总是老早就醒,晚上就不得不早睡,时间啊,是多么可惜呀!自从这天热起来,也不能再走着去上班喽!想着想着,不对呀,好象...
我抓起手机来一看,呼,快八点半啦,什么时候我养成不定闹钟的习惯了。
三下五除二,四下五去一,刷牙洗脸一把抓,心里暗叫着别慌别慌,两条腿却直想往外奔,象子弹上了膛。
读书的时候怕迟到,一迟到就动歪心思,想想要不要请个半天假。刚上班时怕迟到,住在工厂宿舍里,想迟到也迟到不了。
最满意在广州上班的日子,制度是不定时,迟到了也没有关系。但我细细地一统计,一年就没两回迟到过,到是因为享受这个待遇加了不少免费的班。
读书时老师不让迟到是为我们好,我们却偏偏希望不要管。
出来了老板不让迟到是想多赚我们一点,为了生活也不会去对着干。好不容易碰到个不定时的似乎很优遇,结果老板更奸诈。天,就这么个世道。
其实我住得离公司并不远,步行就二十几分钟的路程,但要坐车也少不了什么时间。先得走很长一段到公车站,上车只需坐两站。在天气不热的时候我都采用步行的方式上班,美其名曰锻炼身体,实际是觉得坐车没有什么必要。
走出来看看时间,还有二十多分钟,坐公车可能是要迟到了,要打的却一点问题都没有。但我不能奢侈,自从前两个月实行了开始存钱的制度后,就时时想到要节约。有同事说得好,节约不在乎多少,那是一种习惯。这样的习惯,我喜欢。
今天算是特殊点,窗外的美女我不看,一心看着车前面。真倒霉,路口都堵车,好象车也比往常跑得慢。
冲进电梯我再看,时间刚刚过九点。还好迟到不多,心里略略放下一点。再看电梯里两个美女原来是同事,“你好厉害呀,我可天天都这么晚”。哇赛,还是女人厉害。
来上海四个多月了,第一次搞了个迟到,是该写下来记念记念。
老郭2004-07-15
火车票到啦
淘尽门前土,
屋上无片瓦。
十指不沾泥,
鳞鳞居大厦。
小胡来叫我们去拿火车票的时候我还在纳闷,这急什么急呀,等到我们去武汉那天直接拿着票就走多好啊!
走过去我终于想起来了,这票还得我们自己先掏钱,出差回来一起报销的。于是我们急抓过来看看票价,272,送票费15。
“这么贵,送一下要15块?”以前从来没有让别人送过票,在其它地方而非火车站买票的话也最多5块手续费,一时想起来还是有些贵。
这时我注意到了送票过来的人。
四十来岁年纪,皱褶的衣和略显佝偻的腰让我判断他并不是老板。也许长期在外的奔跑催白了他的几丝白发。黝黑的脸经过这夏日的洗礼坐似乎快冒出油来。一大块湿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背上,让我想象着他来的情景。或许坐着公车,也或许骑着自行车,在为自己的生活而前进着...
我再看了一下开来的发票,是XXX经贸公司的,我明白了。虽然这样的票送一张15块,我们这几张就好几十块,而眼前的劳动者,他可能只能收获一丁点的提成,更可能一个月赚那么一点的固定薪水。
是了,是了,这是和我一样在外面辛苦着的打工者,一样为了生活有着太多付出而有着微薄收入的人们。
我无语,只是想起了儿时学过的一首诗...
淘尽门前土,屋上无片瓦。十指不沾泥,鳞鳞居大厦。
吃过晚饭上来的时候,大家都发现公司的网络竟然上不去了。不是上不了QQ和MSN,是所有的网站都无法登上的那种。
于是,十个人就有九个人大喊难受。说实在的,晚上呆在这里和大伙一起还不是图个上网热闹而已。
我得找点小游戏来玩啊,打开游戏室却发现没有单机版的棋可以下。
“小游戏么,我来找几个,你看想玩什么?”同事张拿出移动硬盘插上线就往笔记本上接。
“我看看吧,有些什么?”
什么连连看,围棋,锄大地,没一个我喜欢的。
“算了吧,我还是扫会地雷算了”说着我就动手扫了起来。
张也来兴趣了,你们有什么记录,这是个好玩的游戏呀,我也来。
小叶看了两分钟,也开始排雷了。
唉,扫了两把,发现状态实在不如从前,便把鼠标又改成右手习惯。左手用鼠标,确是我的无奈之举,长期右手握着,哪受得了啊,于是一没有画图类的工作我便会把鼠标换成左手习惯。
但是左手的灵巧性并不比右手逊多少,换过来后我发现我的速度并未见长,心里很是不快。
看来长期不锻炼的并非我一人,另两位大概玩过两把之后纷纷起身要溜。让我感到整个扫雷大军已经彻底溃败,于是也有了要走的冲动,要不是他们走到门前时有人叫了一声可以上网了。
但是上网又能玩什么呢,找人聊天已是不行,QQ依然登录失败,MSN倒是上去了,却人烟稀少。
看来我还是早点回去准备明天的行装吧。
跑这么远真的是很不爽啊,虽然今天看到过去是比较的轻松。人就是这样的,呆住了就是不想挪动。
一同过去有两个同事,本想大家一起找个地方玩玩,但现在看来是有点困难了。朱说有事周末不能和我们一起,而龙又一再坚持说要去就去神农架。
大哥,你看看两天时间你能从武汉到神农架去玩?
我想我们的行程,想工作的安排,也想怎么样去玩。
也许这次出差更多地就是为了去玩罢,至少我是这样认为,虽然有那么一小点点事情需要处理。
算了,不想罢,还是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比较实在点。
老郭2004-07-20